第五章 遇险。
归来h by (sfl0)不文博士
2018-10-29 18:49
墙上的时针已经指向了下午两点,室内的窗帘依然闭合,大床还在继续摇晃,粉色的床单已经被体液染成了深红色,我已经用最原始的姿势抽插了接近两个小时,射过一次精,而婷姐已经到高潮过十多次,正处于半晕厥的状态。我并非刻意炫技或者虐待她,只是为了补回她。
在半小时前婷姐在一次高潮中无意间喊出一句「老公」,让我心头一热竟然放出了茎身的两粒龙珠,结果导致她阴关失守,直接喷出了最纯正的元阴,然后昏死过去。我只有尽力吸收掉元阴,然后再通过射精返还给她一些我的元阳,毕竟她不会自己吸取,只有将元阳直接射进宫内,靠外力补还元阴,否则她可能会大病一场。
我一边抽插一边回馈她一些阳气,渐渐地她醒转过来,第一个反应就是冲我甜笑道:「吻我,鲲」。此刻她早已忘记了脏不脏的问题。
我贴上她的嘴,含住了她的舌头,丹田一运气,一口口暗含纯阳之气的内息度入她口中,她虽不明白我在做啥,但肯定感觉十分舒服,吻得也更投入了。连续七八口之后,她完全恢复了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鲲,休息一会儿吧,我下面已经没有刚才那种抽空的感觉了」。
我躺了下来,让她顺势趴伏在我身上,下体虽依然连在一起,但并没有多余的动作,两个只是在安安静静地享受最亲密的结合状态。
「姐,舒服吗?」
「嗯」。
「有多舒服啊?」
「非常非常的舒服」。
「舒服就好,再叫声老公来听听」。
「什么呀?不叫」。
「为啥?」
「不为啥,我倒要问你为啥要叫?」
「都让你舒服了,为啥不叫老公?」
「嗯……」
我的扯淡逻辑让婷姐竟一时无言以对。
「叫嘛,乖!好姐姐」。
「不叫」。
「刚才都叫过了,再叫一声嘛,求求你了!我爱听」。
「我什么时候叫过了,不记得了」。
正打算放出一粒龙珠逼她一下,耳边却突然传来王菲的《传奇》婷姐的手机响了,应该是在掉到地上的提包里。婷姐拍了拍我的胸膛道:「让我先起来接电话」。我并没移开搂住她的双臂,反而坐起来,然后起身再蹲下,捡起提包递到她手上,让她自己找出了手机,整个过程我们的下身都是紧紧连在一起的。
「鲲鲲,赶紧坐好别乱动,是邢芸的电话」。
我依照她的吩咐老老实实坐到了床边,继续把她搂在怀中,她双腿环绕过我的腰,一双小脚在我的臀大肌上方交叉相扣,算是稳住身形,这才接通了电话——
「三婶,觉补好了吗?」
「正要起来!你怎么了?」
「哦,那就好!我到你们小区了,马上进来了。你记得给我开门,我光带着门卡,忘了钥匙了。好了,一会儿见」。不等婷姐反应过来,电话已经挂断。邢芸这丫头还真是把这儿当第二个家啊,这几天没被她撞上,真是奇迹!啊,不对,她马上要到家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婷姐一着急马上抬起身子,想要从我肉棒抽身而出,结果过度运动之后的脱力,没起得来,反倒让蜜穴又把肉棒坐了回去,而且这次直接顶到了花心上,让她又是哎呀一声长吟!
我突然想到邢芸没有钥匙进门这点,这是个好机会啊,双臂把她的双腿一抬,我又站了起来,霸王举鼎的姿势让她又不禁呻吟了两声。
「干嘛啊?」
「叫老公,不叫不给下去」。
「哎呀!别闹了,都什么时候了!邢芸马上就上来了,要是被发现,我们俩可怎么见人啊」。
「所以你得马上叫老公啊!叫了我就让你下去」。
「哼~」。朱玉婷眉头一皱,伸手推了我一把,腰肢也开始扭动想要摆脱我的魔棒。害怕她用力过度摔倒,我也不敢用力与她对抗,只有运功到下体,使出一招「金龟锁阴」,龟头顿时胀大一分,而且还生出一种吸力,牢牢吸在花心上,让她怎么都退不出去。努力了几次之后,她才发觉都是徒劳,反而让自己流出了更多的淫水。看我一脸得色地望着她,她双眼一红哭了,呜咽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欺负我」。
女人的眼泪真是大杀器,我实在不忍心再多做纠缠,将她放了下来,闷声道:「对不起,姐姐!我一时头脑发热」。
谁知她立刻破涕为笑,还踮起脚在我脸上吻了一下,小声道:「老公乖」。
说完立刻满面羞涩地开始翻箱倒柜找衣服。
当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我已经衣冠楚楚地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而且还特意选的侧边的副座。
婷姐把邢芸迎了进来,这是我第二次见到这个堂妹,上一次见到她还只是个襁褓中的小胖丫头。她留了一头刚好到脖子的短发,穿着波浪大翻领的柠檬黄毛衣,下面是卡其色的毛料过膝长裙,玫瑰色的丝袜,看起来倒是活泼大方。可惜她脸上写满了不开心,嘴里正嘟嘟囔囔地跟婷姐抱怨着什么,突然看到我,赶紧打住了。
我连忙起身点头致意,然后按照商量好的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婷姐的表弟,叫余飞。碰巧出差来临江几天,所以过来看看表姐」。
邢芸显然有点不好意思,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冲我微微点头,才说道:「哦,叔叔好!我是,嗯,你表姐是我三婶,我,我就过来串个门,不好意思了」。话音里明显收起了之前的忿忿之气。
听到「叔叔」我差点笑喷,倒是婷姐一下笑出了声。我连声道:「别,现在没这么多讲究,我大不了你几岁,叫我余飞就行」。
「哦~」她只是应了一声,没有表态。然后就坐到了沙发主座离我较远的一端,看来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婷姐表现得更紧张,说话颠三倒四,一个劲儿地问邢芸为啥过来。邢芸总是一副欲说还休的表情,时不时地看我一眼,看来堂妹有啥私密的事情要跟婷姐说,我也知趣说出去买点东西,赶紧去物管继续看监控比较实在。
一下午很快过去了,接到婷姐让我回家吃饭的电话已经快七点,视频中能获得的信息还是十分有限,因为并没有在楼道内安装监控,楼梯间也只有顶楼和一楼有监控,那个杀手完全可以坐电梯到我们之下或者之上的楼层然后在走到四层,哎!刑侦真是一门大学问!
幸好我也并非一无所获,有两个访客非常可疑,首先是都戴了帽檐很长的帽子;其次是他们从进入小区之后便一直没在摄像头之下露出过脸,除非有意为之,否则正常行走不可能这样的。两人一高一矮,因为走得比较平缓,穿着也是宽松的普通衣服,很难判断出性别。我只有反反复复看了两人的动作十来遍,记住了他们的动作特征,下次我再看见有八成把握能认出来。
回家吃饭,邢芸居然又把我叫叔叔了,我倒不是在意被她叫老了,毕竟七十多岁的老爷爷我也曾经假扮过,但她毕竟是我堂妹,被她叫叔叔心里多少有点不自在。但随着晚餐的进行,我突然发觉「叔叔」真是个好称呼,因为她还在同时叫婷姐「三婶」,「叔叔」、「婶婶」不正好是一对吗?哈哈,渐渐地我也适应了这个称呼,甚至还有些享受。
我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趁着邢芸去卫生间的时间,婷姐告诉我今晚邢芸会留下,不过我可以继续住在自己的房间,毕竟邢芸在这里拥有自己的房间。
刚刚开始的美好性生活就这样被打断了,哎!
「你怎么不怂恿她去守夜呢?」
「昨晚上她一点多才走,今天上午又跟大哥吵了架,当然不想回家了」。
「二十多岁了,也都工作了的人怎么还学小孩子离家出走」。
「也不是,她——」
婷姐正要解释,卫生间的开门声传来,「等会儿有空我再跟你说」。
就这样三个人看着无聊的电视,我几乎是面无表情地说着话,每个人都有些想说而说不出口的话。尴尬的气氛让我有些窒息,心里不禁盼望杀手突然出现,然后我直接把他灭了。可惜,什么都没发生。我只有开始数起了鱼缸里小鱼儿吐出的水泡,一米长半米宽的长方形鱼缸放在靠近阳台的门边,底层铺了细小的鹅卵石,五颜六色的配合著本身的灯光,还有假山映衬,还真有点水底世界的感觉。
第二次见到韩智佳的时候,那间巨大办公室里也有一只巨大的鱼缸,或者说大鱼池。作为母子,这当然不可能是第二次见面,但对于出生便分离的母子,这或者才是真正意义的第二次见面。
在救过她之后不到一周,就接到了师傅的电话,说有个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做。刀垄——这位我从来不曾听过的师叔突然主动跟鼎爷联系上,说需要一个身手高明的人充当保镖。鼎爷就我一个徒弟,自然任务就落到了我头上。我当然不愿意,虽然帮义父做了不少事情,但他每次都会问过我意愿如何,如果我不愿意,他便会让其他人去做。虽然有些时候遇到某些比较困难的事情,他会故作为难地让我主动提出帮他,但他从来都会给足我面子,没把我当成手下。但当保镖就不一样了,比手下还不如,基本就是个跟班。
鼎爷既然开了口,当然早就想好了大堆说辞。首先这个刀垄是师傅最小的师弟,也是太师傅的关门弟子。可惜入门时年纪太小,太师傅又仙去得早,所以他基本就是由师兄师姐们培养大的。师傅基本就把这位刀垄师叔当作子侄看待,所以这个忙理应要帮的。其次是这个刀垄已经入籍韩国,改名为韩大龙,是个什么大公司的总裁,当他保镖的回报肯定是非常丰厚的。再者保镖只是暂时应急,他会尽快找到国际的保镖公司来接手……理由一大堆,不过真正让我心动的理由只有两个:一个是工作地点就是临江,我好久没在这里久住了,为了爸爸的遗愿,我的确需要在这里拥有另一个身份来生活。第二个理由则是这位小师叔本是白族祭司后裔,八十年代末出国前都一直生活在版纳,说不定能从他那里找到一些妈妈的消息。
我照着电影里穿了一身黑西服套装、白衬衣黑领带,甚至还准备了墨镜。见面地点又在华友大酒店,还真是巧,我不由得想起了一周前的那位美人,要不是九阴媚骨,我可能早就主动联系上她,然后跟她发生点什么,只是我真的不想领受「克夫」这个附加属性。
一切都已经安排好,我直接找到了大堂经理,大堂经理带我见到酒店副总经理,副总经理领着我上了刷卡才能使用的高级职员电梯,直接上了19层。电梯门一打开,已经有一个超级壮汉在门口等着,他身高接近两米,生得膀大腰圆,简直有点日本相扑的感觉。副总经理甚至都没走出电梯,只是冲我礼貌地一抬手,示意我接下来跟随这位壮汉就OK了。目送我走出电梯,副总经理又冲我深鞠躬,然后才关上门。
壮汉对我点了点头,然后才伸出小蒲扇一般的右手,自我介绍道:「邢先生好!我是华友集团的安保总经理崔秀义,欢迎你的到来」。他语声轻柔用词友好,发音却明显不是国人,态度也甚是倨傲。
我的手刚跟他接触,便发觉他明显在加力,这是要先给我一个下马威啊,不知道是这位经理自作主张还是小师叔本人的授意。我并没有发力跟他对抗,只是不断转动手腕,改变握手的角度,让他始终无法握实我的手指,当然更别说碾压了。只是几十秒而已,他额头已有汗水渗出,猛的伸出了左手,双手合拢抱住我的右手。我将虎口向上一撩,接着往下一坠,再往前一戳,不等发力完全便猛然收回。
整个过程都是借他的手劲而发,让他自己跟自己硬拼,最后自己失去重心,往前一扑,几乎给我跪下。我跟他无冤无仇,而且还算得上是自己人,也不能让他太没面子,右手收到一半便化掌为拳,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掌,帮他稳住了身形。
崔秀义重新站好,冲我恭敬地鞠了一躬,才说道:「邢先生果然好功夫,请我跟我来」。
整个楼层的房间呈圆环状分布,而且大小各异,看似凌乱,其实暗合六十四卦,走到泰卦的位置,我停住了脚步。崔秀义回头问道:「怎么了,邢先生?」
「不是这间吗?」
我有些意外。
「哦,这是我们副总裁的房间,总裁的房间还在前面」。
「诶,没道理啊!这间房应的泰卦,大吉啊!韩先生为何不用呢?」
「哦!邢先生果然厉害,总裁也是说这个房间大吉,所以给副总裁用。他自己因为先天少阳,所以在正南面的那间」。崔秀义脸上露出敬佩的神色。
听师傅说,小师叔先天阳气不足,所以要选在乾卦位置的房间,利用卦象来后天补先天,也算是煞费苦心。
目的地终于到了,崔秀义按动电子锁打开了房门,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小隔间,全由原色桃木板装饰,抬头便可以看见东北角上的摄像头。过了半分钟,房门自动打开。崔秀义留在小隔间内,一动不动地等着房门再次合拢。
一进门,我就看见那个巨大的透明鱼池,它位于房间的正中央,里面装饰有山石植物,还可以看见有红色的鲤鱼成群游动。进门处有两个两柱盆栽的桔树,地板上深色的回龙纹组成三条横线,隔着鱼池与长条桌、宽沙发以及书柜相互呼应,组成一个乾卦。沙发上坐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应该就是我小师叔,那女的正是韩智佳。我顿时觉得心头一震。
来之前我并非没有预想过这种情况,毕竟临江这么一座普通城市,同住华友大酒店的韩国人而且还是富豪的估计不会超过十个,还得是美女的可能就只有五个,而姓韩的可能就只有一个了。我真的有点害怕再遇到她,因为她对于我的吸引力异常强大,除了她那让任何男人都垂涎三尺的出众外形,更有九阴九阳先天的相互吸引力。但九阳是旺妻格,九阴却是克夫格,这简直就像是面对一份有毒的美味甜点,让人又爱又怕。
韩智佳一见到我,便双眼放着光地站起身来。她将本是栗色的直发挑染了几绺金色,整齐地落到肩上。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花瓣竖条纹针织衫,心形的领口敞得很大,露出了精美秀气的锁骨还有半截深邃的乳沟,胸罩应该是无肩带的浅口杯。下身是修身的灰色筒裙,装饰有细小的菱形赭色花纹。裙摆在膝上20cm,露出肉色丝袜包裹的大腿,还有一双缀钻带扣的10cm黑色高跟鞋。整个人看起来相当性感,这让我下身又是一紧。
「没想到真是你啊,我的救命恩人」。她直接过来,很自然地拉过我的手,像是很熟识的朋友一般。
「韩小姐你好,还真是巧啊」。
「不巧不巧,你先坐下。这是我爸爸」。
我赶紧正姿向小师叔行了个礼,然后恭敬道:「刀师叔好!弟子邢鲲给您问好」。说着双手在胸前做出一个左上右下、双手互嵌的太极手型,正是师门的见礼。
面目清秀、鬓角见霜的刀垄冲我一抬双手还了个礼,不过他的右手放在了左手上方。他哈哈笑道:「好!三师兄收了个好徒弟啊!刚才你跟崔经理握手,我已经从监控里看到了,非常出色,不伤人而能服人,当真是仁智勇兼备!坐吧!」
他嘴上有一排整齐的胡须,笑起来很有英国绅士的感觉。
我赶紧抬手谦虚了几句,才小心坐下。韩智佳也不避嫌,微笑着坐到了我身旁,只是没再拉住我的手。
「对了,以后在外人面前还是叫我韩总裁,私下里可以叫我师叔就行了。刀垄这个名字我早就没用了,不提也罢」。说着,韩师叔从沙发下面抽出一个木质小几,接着从旁边的平柜取出了一套茶具,开始泡茶。我只有点头称是,然后乖乖看他表演茶道。
韩智佳就像一个顽皮的孩子,全然不理会我们的静默,笑呵呵地说道:「大恩人,我跟爸爸说了一遍你怎么打那几个人的,他就说你可能是他同门,然后就跟师伯打电话,一说名字,就确定是你了」。天!你这是非得要收了我性命不可吗?师傅也太狠了吧,居然对自己唯一的徒弟下套,还跟我说什么保镖,妈的!
跨国大集团老总还用得着专门找保镖,哎!都怪我自己太轻信鼎爷了。
「你那天不是迷迷糊糊的吗?怎么会记得我怎么打人的?」
莫非这美女师姐那天根本不需要我救?
「哦,这个我也不知道了。我从小就这样,只要眼睛看见过的东西,哪怕看的时候不怎么清醒,闭上眼我也能完全回忆起来,一点不差!虽然那天我是晕晕的,但我回来以后,闭上眼就完全想起来了」。九阴之体还有这能力?太牛掰了吧!
「了不起」。我不禁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对了,你那件衣服我已经干洗好了,还照着尺寸又帮你买了几套,希望你别介意」。
「额~师姐,这个就没有必要了吧!何必为此破费呢」。
「呵呵,邢鲲,来尝尝我的茶艺如何!」
沉默半响的韩师叔给我沏了一杯茶,递到了手边。
「茶很香,不过我不太懂好在哪里,让师叔见笑了」。
「你倒是实在,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真不多了。对了,你不用叫她师姐,她没入师门的。叫名字就行」。
「这个,直接叫名字未免有点不敬吧」。
「什么敬不敬的,我们又不是土生土长的韩国人,不用管敬语不敬语的那套」。韩师叔又给女儿递了一杯茶,然后问道:「佳佳,你自己说说吧,让这位小弟弟叫你什么?」
「随便了!叫我姐姐吧,我以后就叫你弟弟了」。韩智佳满脸笑意地回答。
「嗯,姐姐好」。
「弟弟好!弟弟真好」。
「呵呵,你们俩还真是一对活宝!邢鲲,她比你大了十六岁,你叫她姐姐,她可开心得要命的」。啊!九阴媚骨果真厉害,怎么看韩智佳也就比我大个三五岁,没想到她已经过了四十岁,相貌皮肤都如此青春,连个性也跟孩子似的,这要放到古代后宫之中,绝对又是个倾国倾城的红颜祸水!
「呸呸呸!不准乱说话」。韩智佳对父亲暴露自己年龄甚为不满。
「没有,其实姐姐跟我看起来差不多大的」。
「真的吗?你没骗我吧?」
「千真万确」。
「我相信你」。
「邢鲲啊」。韩师叔突然正色道,「这次我找你来,主要有两个目的,一就是对你上次救了佳佳,对你表示感谢!二呢就是我马上有些事情要回韩国去,希望你能陪佳佳到处玩玩,充当个导游兼保镖」。
「原来还真需要保镖呢!我刚才还以为师叔逗我玩呢」。
「呵呵,戏言,戏言!其实也没什么危险,只是难得有个她看得顺眼的人陪她玩,我也放心很多!对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忙,你们俩先聊着,一会儿中午一起吃个饭,下午你们就可以自由活动了」。说话间师叔已经站起身,走过我身边的时候突然弯下腰,在我耳边低声说道:「三师兄说你是九阳真火,正好我女儿是九阴媚骨,如果觉得合缘,你们不妨多相处一下」。说完又哈哈一笑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我不禁有些心猿意马。显然韩师叔父女都对我颇有好感,我对这位大姐姐也是很有性趣,但我真的有点怕九阴媚骨都反噬之力,说不定我就是饮鸩止渴自取灭亡!要不改天先问问师傅九阴九阳到底哪个更厉害些吧!
「三婶、叔叔,我先去洗澡了。你们接着玩吧」。邢芸的突然发声让我重回现实。
等到卫生间水声响起,婷姐才将前因后果告诉了我。原来我这个堂妹放着好好的银行工作不想干,偷偷考了研究生,而且是去学舞蹈。前几天已经收到了导师私下发给她的邮件,说是打算录取她了,问她还有没有其他打算。她趁着去邢翠家时跟父母一说,就被邢国强臭骂了一顿,说她吃错了药胡搞瞎搞。小姑娘就当着众人的面说当爹的也是每天不务正业搞曲艺。结果被邢国强扇了个大耳光,她就负气出走了!
我知道邢芸大学是学财税的,能够考上舞蹈的研究生,应该是真的学过,而且很喜欢。想着邢国强两口子还颇有点艺术追求,怎么到了女儿身上就觉得是吃错药呢?要是换成我爸,估计我突然想去贩毒,他也会说自己喜欢就好。当父母到底是多干涉点好呢?还是全然放纵好呢?一般人都会说适中最好,但到底哪里才是中呢?这个真没人知道了!
结束了邢芸的话题,我试探着问了一下婷姐她有没有得罪过人,或者与人结怨。可惜她好像对此全然不知,我当然更不敢告诉她有人正伺机要杀她。正想跟她小小的亲热一下,却被洗完澡的邢芸打断了!妈的,我这两个有血缘关系的妹妹真是极度不和谐因素,还是婷婷和玲玲两个干妹妹比较乖!
第二天一大早,我又打车将两位美女送到了「风铃小区」南门,还没下车,手机就闪出一条短信,竟是婷婷发来的,说是义父让我去见他一面,有些事要跟我说,保护人的事情她会跟上,今天她还带了好几个比较能打的马仔。我跟婷姐说我有个面试要去,便又打车走了。
幸好是周六,早上没什么车,半个小时不到便到了解放路正街。下了车,走到一扇铁门外,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个老头,爱理不理地问道:「找谁呀?」
「您好!请找一下锅炉房的黄强黄师傅」。
「哦,他呀!你等着」。他慢慢悠悠地回到自己的小屋子,拿起桌上的座机开始拨电话。电话通了,他先跟对方说了一下情况,又客套了几句才挂断了电话。过了七八分钟,一个身穿深蓝色工作服、留着平头的中年人走了出来,正是我的义父黄强,有谁能想到临江黑道上叱咤风云的「鬼三儿」居然是市府家属院的一个烧锅炉的?
义父本来是器皿厂的吹瓶工,为人仗义,所以身边聚集一帮三教九流的朋友。二十多年前的一天夜里,偶遇一个错过了末班车的转业军人,义父接他到家住了一晚,还招待饭食,第二天一大早专门找来跑摩的的朋友,把转业军人送到了工作单位报到。这位团级干部也是知恩图报,在市府当上个副局长之后就将义父调到市府家属院当后勤组长,有事业编制还算个科级干部。而他的实际工作呢就是指挥几个小伙子烧好锅炉而已。来来往往的领导干部们有事没事还叫他一声「黄师傅」,浑然不知与黑道大哥比邻而居。
义父跟看门老头打了个哈哈,递了一根普通香烟,又恭维了几句,才领着我往里走。来到一处小院,中间支起一座大水塔,房顶的烟囱正冒着滚滚黑烟。跟着他上了三段铁扶梯,进了一个小屋子。应该是他的临时宿舍,屋里的陈设虽老旧,但收拾得挺干净。他先招呼我坐下,拿出一个大搪瓷杯,倒了些开水放到我面前,自己则端起了一个破旧的茶杯,大口地喝了起来。
「小鲲,昨天你让打听的」刺刀「的事,已经有风了。最近倒是有五把刺刀到临江来做买卖,已经找到了四把,不过都跟你这事没牵扯。但还有一把一直没咬住尾巴,应该是个高手,不过应该也快了,大狗去办的,他的鼻子你也知道的,天黑肯定有风来」。狗哥的确是打听消息的一流好手。
「是,让阿爷费心了」。
「这倒是小事。另外有个事,你得注意一下」。
「阿爷,您说」。
「你要知道,你现在是以自己是以邢鲲的身份去找邢家的人讨回公道,这是白道上事情,你要怎么做是你的道道。但是你现在却因为邢鲲的事情,来动用道上的手段,你就不怕有人把你跟余飞这个身份牵扯到一起?毕竟你的真实身份只有我和你两个妹妹知道,这回的事情牵涉人事都很多,大狗和缺耳朵我倒是信得过的,但他们的手下就不好说了,你自己最好还是谨慎些」。
余飞这个化身本是真实存在的,是师傅的亲儿子,比我大八岁。从小就绝顶聪明,文的武的都是一学就会,结果十七岁的时候因为见义勇为被人报复,把他灌醉之后推进河里,被救上来之后变成了弱智,现在还住在滇南某个郊县疗养院里,智力只有五、六岁。师母去世得早,师傅从来都把余飞当成宝,结果这事让师傅受了刺激,所以才会当了一阵乞丐,恰好遇上我,成了师徒。据说我跟这位师兄长得本有几分相似,所以我成年之后便有两个身份。义父提到这一层,我才发觉自己处理这事太欠考虑,浑然忘记了身份保密的问题。
「年轻人遇事难免急躁,尤其是你之前很少碰到有亲戚关系的人,这也难免。这次我已经帮你挡了,说是偶然看中你婶婶漂亮,所以让人查一下。你自己可记得随机应变就行,实在遇到难事,还是记得告诉我。其实这次找你过来主要还是想跟你说另外一件大事」。
「嗯,阿爷提醒得是!您接着说」。
「钱正革死了」。
「他也有八十老几了,死了也正常啊」。
「他死得倒是轻松,听说是逛公园时候走累了,在路边坐下就再也没起来。他这一死,肯定又有一场大仗要打啊」。
「阿爷,钱老头的地盘也不大啊,就是世贸天城那一片而已啊,看起来钱多,但毕竟数量有限。而且据说也是看在他资格老的份上,各堂口大哥给他养老的啊」。
「不在乎地盘大小,关键是位置」。
「世贸天城的确遍地黄金,不过毕竟大小有限,而且多数都是白道的钱,都是走官商道的才能捞啊」。
「没这么简单!当年为啥分盘子要把这块地方分给他是有讲究的!那正好是——」
「哦,我明白了,那正好是各大堂口的中间地带。他等于是个中立国,可以缓和各家的矛盾」。
「嗯,你终于醒转了。那里当年是八大堂口的中间,大家都以他老钱作扣子,保证互相不会搞出大动作。这几年啊,临江基本就只剩下我和疯猪两个山头了。当然这也得多亏你这几年帮我在东南亚走暗道子赚了不少票子,有钱才是硬道理啊!势力只剩下两家,但中间地带还是那里,就等于三八线了!这些年都相安无事,现在扛把子没了,他们的人自己也会往外面找新靠山,我和疯猪恐怕会直接铆上了」。
「那阿爷的意思是?」
「我是希望你早点了了家里的恩怨,好来多帮帮我!再说吧,我可能最近会缺人手,你再想用道上的人帮你做啥,不一定能腾出手来了!还有就是你更要保护好身份别暴露了,」
飞鱼「可还是我的一招暗棋」。
正要回答,我和义父的手机同时响起了,我的是婷姐,他的是婷婷。义父冲我一摆手自己开门出去接电话了。我这边却是听到婷姐的哭泣声,莫非她出了什么大事?赶紧追问。
婷姐一边哭泣一边说:「我在二院呢,有人受伤了」。
「谁啊?姐姐没受伤就好了」。我想着邢家的人只要别死了,受点伤倒让我更痛快。
「我跟晓莹都没事,是另一个小姑娘伤了。我跟晓莹去景林帮你姑父挑坟地,出来的时候突然出来几个人说要收费,我们没理他们。结果就说要打我们,幸好来了几个登山的年轻人,结果那个小姑娘被刺了两刀,现在正在医院缝针呢!太危险了!你快过来看看吧」。
我赶紧出门,义父也刚打完电话。婷婷真的伤了,是她手下的一个马仔打来的电话。婷姐跟张晓莹两人看完墓地之后,绕道后山散步,从果园走过,有人挑唆果农过来收费,故意闹起事来,两女逃跑。挑唆的人趁机下手,却被一直跟随的婷婷挡住,婷婷中了两刀,马仔赶到之后,行凶的人挑唆村民说流氓打人,自己趁乱逃走了。不过狗哥已经收到消息,正在追踪他,这回他铁定逃不出临江了。
婷姐还真是不让人省心,怎么又会去帮人买墓地去了,事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义父让我赶紧去二院看看婷婷,临走前交代的一句,却让我整个人都不自在了。
打车飞奔二院。等电梯的人好多好多,一直排到了挂号的窗口,只有跑楼梯了。妈的,怎么自从我见到婷姐,她就总是会哭,我应该是旺妻的,跟我发生过关系的女人应该都会有好运啊!哎!也许她一直没事,而是旁人一死一伤也是婷姐的一种幸运吧?我还是相信师傅的!
婷婷根本没有说的那么严重,只是左臂伤了两处,而且只是扭打时的擦伤。
婷婷的功夫是义父亲传的,我也教过她几招闪避功夫,虽然比不了玲玲,但一般的练家子未必打得过她。经过包扎的她,靠坐在病床上,婷姐也真是小题大做,一点皮外伤,还走关系给开了一间单人病房。门口有两个马仔以朋友的身份充当门神。
趁着只有我们俩,婷婷冲我眨眨眼笑道:「哥,你这个婶婶惹上的麻烦不小啊,这把刀绝对是专门练过的,使的还是仿制的军刺,不是那种野路子——仗着心狠力气大就出来混血饭」。
「小美女很有长进啊」。话一出口,我有些后悔,刚才离开义父时,他跟我说婷婷似乎对我有点意思,让我对婷婷好点。我可不想跟这个妹妹发生些什么,我真的一直只把她当妹妹。
不等我再多说,婷姐已经进来了,左边挽着的是邢芸,她竟然先我一步到了,右边才是脸色惨白、面无表情的张晓莹,亲爹去世了,她倒是知趣地穿了一身黑,她看到我脸上露出了惊讶。操!我把她给忘了,不该这么草率地就过来,这下可怎么解释呢?
邢芸倒是很大方,主动给张晓莹和我相互介绍:「莹莹,这位余叔叔是三婶的表弟;这位是我表妹晓莹,我姑姑家女儿」。
婷姐甚是尴尬,赶紧岔开话题:「小飞,今天就是这位小妹妹救了我们,你是不知道啊,那些山民实在太野蛮了,几句话不对就要动手打人,还敢动刀」。
哎,我这个单纯的婷姐姐啊!
我赶紧向婷婷假装介绍了一下自己并对她表示感谢。婷婷似乎对我突然由侄子变成了表弟,还自称余飞甚是意外,我立马给她使了个眼色,她也懂事地赶紧跟我客套了几句。
婷姐紧张中带着点小兴奋,对我说道:「小飞,你知道吗?这位姑娘今天碰巧单位搞活动去爬山,一下救了我;而且她名字里面也有个婷字,跟我还真是有缘」。
「就是啊,真太有缘了」。我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朝婷婷歪了歪嘴,她立刻报之以甜笑。诶,她不会真的对我有点那种意思吧?我怎么从来没感觉出来,今天感觉她看我的眼神都不太对了。是她真的对我暗含情意还是我被义父的话影响了呢?不仅是婷婷,张晓莹也时不时地扫我一眼,似乎想从我这个表弟的身份中看出破绽来。
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还有四个女人,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我完全插不上嘴,又只有看电视了。我出生在西双版纳,总是四处奔波,几乎没有享受过其他人那种安稳的家庭生活,记忆中的童年就是跟着爸爸到处走来走去;之后跟随师傅修炼,基本都在山间水畔;再往后帮义父做事,主要在东南亚一带走动,所以电视基本与我的人生无缘。大概是老天爷想要补偿我,最近几乎天天都在看电视。
想要借尿遁,却发觉这种高级病房有配套的卫生间。可惜我也不抽烟,也不能借口烟瘾发作离开。正在百无聊赖之际,婷婷连续打了几个呵欠,婷姐见状才说让她先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来看她。我最后一个离开房间,冲着婷婷点了点头,她竟然给了我一个飞吻,吓得我赶紧关上了门。
先把惊魂未定的张晓莹送回了家,本想顺道把邢芸也送回家,结果她死活不愿意走,看来今晚本大爷又得孤枕独眠了。
狗哥的鼻子真不是吹的,第二天一大早就收到短信,刺刀已经在半夜里被抓住,正关在耳叔的夜总会严刑拷打。哎,终于不用担心婷姐的危险了,非常轻松地把她和邢芸送到了风铃小区。出来又独自打车赶往到梭子湾码头,路上不由得想起昨晚婷姐趁便跟我说的话。
她似乎特别喜欢婷婷,在听说婷婷是个孤儿之后,便想着认她作干女儿。正好婷婷也没有妈妈,这倒是个不错的选择,而且这样以来,婷婷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在我周边出现,可以给我不少帮助。不好的地方却是义父刚刚跟我说了要积极备战,我却又让他身边少了一个能力助手,再加上婷婷昨天表现出对我那种莫名其妙的感情,也让我很是头疼……哎,先不想了,目前更重要的是找出雇佣杀手的幕后人物。
耳叔本名康大国,因为小时候左耳边被烫伤了耳垂,得了个诨名「缺耳朵」,性情刚烈,为人仗义。他的夜总会,对了现在叫俱乐部或者会所了,建在一艘三层的观览船上,名叫「江上明月」。
出租车上,我暗自运功改变了部分面部肌肉,让自己变成了「飞鱼」余飞。
这种改变非常细微,连司机都没有感觉到我有太大变化,顶多会觉得刚才自己没看真切。人的脸上总会有一些标志性的特征,让熟悉的人能够很快辨认,所以最简便的易容方法就是,通过运功让肌肉产生细微变化,改变这些特征。这样以来,即使被熟人看到也只会觉得有点相像但不是同一个人。不过这种易容术有个缺点,改变肌肉并不算难,再改回去的时候就需要耗费大量内功,所以如果一天之内多次使用,功力必定会严重受损。
耳叔已经在驳船上等着我,我们一同上了大船,直接下到底层,来到了锁着杀手的船舱。
昏黄的灯光下,被铁链锁住手脚的杀手,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面部也完全血肉模糊,要不是浑身赤裸,我几乎无法辨识出他的性别。耳叔招呼手下淋下了一桶冰水,杀手在咳嗽中醒转过来,一脸惊恐地望向我们,用沙哑的声音嘶吼道:「他妈的,我不过是个吃血饭的,赚钱讨生活而已,有必要吗?都是道上混的,当心有报应」。
「报你妈的应」。一个手下骂着又踢了他一脚。
「说吧,是谁叫你做的!说了就让你走人」。耳叔面色温和地问道。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知道啊」。
「嗯,兄弟是条好汉」。耳叔竖起了大拇指,「来呀,给英雄上鳝鱼锅,让他补补身子」。
我知道他又要用上他最拿手的酷刑了,几个壮汉抬上来一只铜铸的大缸,往里面灌水都灌了二十分钟,接着两名手下抬出来两只水桶,让大缸里一倒,数十条鳝鱼顿时在水里活蹦乱跳起来。
「怎么样?我这鳝鱼还新鲜吧?不知道好汉看得过眼不?」
耳叔大笑着问道,语气好像是在跟好友闲聊。
那刺客已经被铁链吊到半空,正悬在水缸正上方,他似乎看出了什么,开始拼命挣扎,嘶喊道:「你他妈的缺德王八蛋,有种跟老子单挑,别搞这些下三滥的」。
「单挑?你他妈现在落我手上了,吃错药了跟你单挑,他妈的电影看多了吧?哈哈哈」。耳叔露出了狂放的本性,「请你吃鳝鱼汤,你还不满意,那我就拿你喂鳝鱼。不知道一会儿鳝鱼会从你哪个地方咬起?可能一口就咬掉你那根鸡巴!哎!上次还有个婊子养的被鳝鱼钻了屁眼,把直肠给吃了,他惨叫了一个小时求我杀了他!可我就是于心不忍呐!我这个人就是心太善了,做不出太坏的事情」。
说话间,铁链已经开始下坠,杀手的脚趾几乎可以碰到水面了,看着数十条鳝鱼正将头半露出水面换气。因为手脚都被锁住,他只有拼命得扭动腰部,像条求生的大鱼,渐渐地脚面已经被水淹没,鳝鱼往四处散开了,但随着他小腿的入水,有些鳝鱼开始在他腿边游动,有几条可以尝试着触碰他的腿毛,他脸色变得煞白,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哭喊道:「大哥,大哥,我说了我说了。给我钱的是个网吧老板,我可以给你们地址和电话,其他的真的不知道了」。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大狗了」。站在甲板上把发完信息之后,耳叔轻松说道。
「还是耳叔厉害啊!我还没见过谁能在鳝鱼锅面前继续装英雄的」。我立刻送了顶高帽子给他。
「这是实话。说到底是个人都怕死,尤其是吃血饭的更是怕,杀过的人多了,心里怕死得很,更怕的是要死死不了」。耳叔点了一根烟。
「耳叔啊,你这个鳝鱼锅到底真下过人吗?」
「呵呵,这个嘛,得保密!哈哈哈!现在还早,要不要上去玩玩?也不知道老大最近是不是想换口味,居然关心起一个良家妇女来,这个女的我们也没见过,也不知道值不值搞这么多动静出来。诶,对了,这两天有几个新货到了,正好小飞你帮我验验货」。
「想是想啊,可阿爷那边我还有点事情要交代,下次一定要来耳叔船上开两炮!哈哈哈」。嫖妓对我来说根本无所谓,因为九阳真火百毒不侵,那些个见不得人的病症对我根本无效。只是结婚之后,我跟老婆保证过再也不嫖,所以也不会有下次了。
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心里顿觉轻松,现在就等着邢芸赶紧回自己家呆着,别耽误我跟婷姐的进一步发展。邢芸是个老实孩子,她并不在我的复仇名单上,所以她还是离我远点比较好。另一家子,姑父走了,邢翠这女人肯定会寂寞了,我的新机会又来了。是不是将计就计冒充鸭子去被她嫖呢?不对,她女儿又见了我一次,这还真是件麻烦事,得想个办法把这个坑填上。
不知不觉地已经走到了几公里外的小商品批发市场,哎,肚子有点饿了,找了一个小饭馆点了一份招牌炒饭,老板是个大胖子就在店门口现场炒饭,先是摊开两个调好的鸡蛋,然后倒入冷饭,大力翻炒,让蛋衣包裹住饭粒,然后放入半熟的猪肉丁和鸡肉丁混合米饭,最后再加入土豆丝、白菜碎和青椒丝,加豆瓣酱和生抽提味,起锅前放上葱花装盘。出人意料的好吃啊!而且只要十块钱。干过一阵子厨师的我,不由得跟胖师傅请教起了炒饭技术。
听着我的各种恭维话,胖师傅开心之极,立马一边炒菜一边跟我说起了他怎么想出这种便宜又好吃的招牌炒饭的。说着说着话题扯远了,胖师傅开始吹牛逼自己炒股技术也不比炒饭差,还说自己看哪股涨就哪股涨,可就是缺点资金……
我听得有些好笑,又不好意思打断他,眼神开始不自觉地往其他地方乱飘。突然,我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
路边停了一辆黑色别克,车牌左边的螺钉被完全刮平,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时旁边走出来几个穿军绿色制服的健壮男人,他们几乎是用一致的动作打开了四面车门。想起来了,是上次跟婷姐在「烟雨江南」吃饭时碰到那几个,不过被婷姐认错的那个中年人今天不在。他们很快开车走了!
「妈的,总算滚了」。胖师傅骂了一句。
「这几个人你认识啊?」
「消防队的,他妈的,每个月都要收保护费」。胖师傅一脸怒气。这个我倒是听过,只要消防队说设施不合格,就没一家能顺利开门做生意的,无论大小店面都会定期上贡孝敬。
嘀嘀的短信声响起,义父发来的,让我去医院接一下婷婷,小姑娘在医院呆不住,死活想出院。也好,反正今天我也是在没啥事情干。
刚进病房,婷婷一见我就嗔道:「哥,赶紧把脸换回来,这张脸我不喜欢。」
怎么又说上喜欢不喜欢了,我们只是纯粹的兄妹感情,不要乱来啊!
「没办法,今天去见耳叔了,不换他又不认识我」。
「我不管,赶紧换回来。这张脸看着就邪得很」。婷婷已经站了起来。
「哪有这么夸张,只是稍微变了点而已,跟我本来样子还是有几分相像的。」
「换嘛换嘛,哥哥最好了」。婷婷见强拧不行,改成了软磨,没受伤的右手拉住我扯来扯去。只有答应她上了车就换回来。
办好出院手续,跟班已经把路虎开到了医院门口,扶着打着绷带的婷婷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坐好,我从小跟班那里接过了钥匙。不容易啊,这几天打车都打烦了,终于又开上车了。